一日職人體驗 在成功海銀行 提領海女的日常 海邊採集在地食材與料理文化

解開海女的潮間帶秘密,在台東成功的芝田海岸上,跟著海浪前進與後退,岩石間的縫隙與螺類融為一體,踏尋著一日又一日的觀察與實踐生活的一部分,在台東成功的海女的日常。在成功海銀行中,我們提領在地海女的故事,從大自然給予的自然食材,跟著海女學習怎樣處理海洋中的寶物,成為最鮮甜的大海滋味。一道道好料,罐裝瓶裝地保存時間、保存海味,搭配一碗自熬湯頭的煙燻飛魚野菜湯麵,將台東成功的海女日常經驗,濃縮成各種海女經典料理。

有人說,台東很遠,卻掩飾不了想要體驗看看這種台灣日常的那份心情。有人說,對「海女」的印象都以為會潛水,但台灣的海女不潛水,反倒是專精在潮間帶上撿拾螺貝類。在台東成功的「成功海銀行」舉辦了幾場以海女為主題的展覽與相關活動,這次要來參加看看,到底台灣海女跟國外的有什麼不一樣?潮間帶有豐富的生態環境,海女到底有什麼技巧,才能在廣大的大海當中找到秘密寶藏呢?

跟著海女,潮間帶間找尋海洋的祕寶

隨著東北季風的來臨,浪潮也越來越高,隨著一天會有的兩次漲潮兩次退潮,到潮間帶上找尋海洋的秘寶。成功海銀行,一間位於台東成功市區內,前身為土地銀行,但在銀行內並非儲存著金錢,而是一則又一則的成功在地人文與故事。

我們跟著成功海銀行,一起提領在地的故事與日常,在花東沿岸的海女故事已是每個居住在海邊的人,一種與海互動的樸實方式,但每個地區能撿拾的寶物而有所不同,這也是到海邊多次,而累積出的經驗。

也許是老天有聽到,給予我們一個再也不過的好天氣,在芝田部落的海邊,從成功海銀行提領本次故事所需要的海女三寶裝備:自製採集工具、用以裝戰利品的織網、純棉手套。綿延不絕的芝田海岸線,沙岸、沿岸交織成這裡的地形,但在海女中英阿姨的眼中,口中不同族語的名稱,則代表著海岸線不同種的功能,有的則是安全的地形很適合當泳池,有的則是海浪拍打上岸較為急促,但我怎樣都看不出來其差異,只覺得海岸線很美,沒了。

一日職人體驗 在成功海銀行 提領海女的日常 海邊採集在地食材與料理文化 - 黑崎時代

▲ 海女中英阿姨與她的工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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芝田部落(Cirarokohay),阿美族語則是海龜產卵的地方
「這邊呦,烏龜都會來捏。」

「在找 cekiw 喔,面對大海,看海浪的動態,或用耳朵仔細聽,會不一樣呦!」
「不知道今天會遇到 cekiw 還是 fafako 」
「昨天晚上找到好多 fafako 呦,很多捏」

cekiw (阿美族族語)泛指於各種螺類,則 fafako 為月光螺。

跟著海女到海邊採集螺貝類,這樣的動作就叫 micekiw ,加個 mi 就形成動詞。海女們會拿著像一端像螺絲起子的自製工具,將隱藏在岩石上的螺貝類撬開,另一端則是鉤子狀,能將隱藏在岩石縫隙的 fafako (月光螺)勾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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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樣在海邊部落賴以為生的生存技能,以成為在地部落婦女和青年的日常,每日退潮或大退潮之時,家家戶戶的婦女與青年也會跟著下海。我們一行人,走在濕鹹不過的海浪當中,仔細盯著各種奇形怪狀的石頭和礁岩縫隙,中英阿姨隨便畫過一個水窪,一瞬間就發現躲在水窪內中不起眼的一顆 cekiw,這樣銳利且精準地發現方式,真的是透過經年累月而來。即便海女已經精準地指出 cekiw 躲在水窪的那個角落內,我只能對著水窪發呆卻找不到 cekiw 躲在哪。

「這邊呦嗚」中英阿姨用工具指了一下位置。
「這花紋,不就是岩石的顏色嗎?」
內心無限百感交集,真的看不出來啊啊啊啊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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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照片中有 cekiw ,有發現在哪邊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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累積大家一起找尋 cekiw 的力量,網袋內的戰利品也越來越多,cekiw 還有細分,像是有 alipit (笠螺)等等,sampilaw (星笠螺)的殼上還會長著海草,更加的隱密與難以發現,就連 a’lem (石鱉)也躲得很好!

眼前一大片的岩石上,只見一些連我都看得見的螺類,但又不確定是否為我們要找尋的目標。問海女中英阿姨這到底能不能採?

「這個呦?」
「這個苦苦、這個比較黑,阿~這個不好吃捏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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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女在分辨岩石上的螺類都各有各的絕招,直到海女將螺類翻過來,我才能仔細看到這幾種之間的差異,肉質有的顏色就是比較深、有的很比較白、有的肉厚、有的沒什麼肉,撿了就很像在吃瓜子吃味道。中英阿姨說,當海女不需要什麼技巧,就是每一天到海邊看看慢慢就會了。有別於白天到潮間帶撿拾,而到晚上的退潮時間能撿到的 cekiw 則會截然不同,也不能保證每天都有收穫,有時候有,有時沒有,自然就啱變成一種對大海很豁然的態度。

「今天走走,今天沒有,搞不好明天會有呦。」

就這樣,跟著海女們一起在海岸上,做著幾萬年祖先的動作「採集」,就像過往的記憶與現在做連接,很簡單、質樸的那種感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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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女的新鮮食材

將這些螺貝類撿拾上岸,但與許多部落婦女家冰箱內那一罐罐的食材,還差了點。到底這些撿拾過後的螺貝類要怎樣處理?之前都沒有想過類似的問題,只覺得就自然而然是那樣的理所當然,不過,將 cekiw 簡單的使用清水沖過很多次,直到清洗的水成為乾淨的狀態,就好了。但月光螺不用作清洗,但需要川燙過後才能冷凍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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▲ 左:cekiw 、右:fafako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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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女細數 fafako 在夜晚裡與白天所找到不同。
「晚上找到的有眼睛呦!」

▲ 採集完後,簡單吃點心,各種部落醃製好料與現烤 fafako (左)

現撈ㄟ海味 海女料理獨門秘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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採集完畢,清洗完畢,我們回到成功海銀行來料理這些採集到的螺貝類,將 cekiw 用水簡單川燙一下,放點醋、放點粗鹽,三兩下攪拌完畢,需要等待過幾天,要吃的時候再加點辣椒,就形成最鮮甜的海女獨家私房菜單。將外表烤到焦黑之後的生豬肉,也使用粗鹽抓至出水,也將帶回家放置一個星期之後,再使用米酒沖洗,就成為在部落中不能錯過的美食「silaw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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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女們細數著這些簡單料理,也確實讓大家可以快速上手,剛才煮過 cekiw 的湯頭,再加點獨家秘方,就能成為最具海味的鮮甜湯頭,學到了平常在家裡也可以瞬間料理,將親自自己煮成的湯頭,澆入煙燻飛魚野菜湯麵中,喝上一杯清爽的飲品。是將成功海女日常,濃縮在這碗湯頭裡,提領起那些故事,那些美好。

成功海銀行不僅只有舉辦活動與在地連結,店內也可以提供多項餐點和飲品,像活動當中的海女潮間帶套餐,若沒有參加活動,也一樣可在成功銀行當中點餐吃到。其他還有船長頂浪套餐、咖啡與各種在地特色的飲品,都是代表著成功在地文化與背景故事,若下次有機會來到台東成功的話,逛逛附近的老屋完,就來成功海銀行,提領在地文化故事吧。

成功海銀行一日職人體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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